第22章 糧票到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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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 糧票到手
服或是怕，都可以達到讓劉啟航聽話的目的。這不，吃完飯之後劉璃讓劉啟航燒熱水，帶著兩個弟弟一起洗澡，劉啟航滿臉的不情願，因為沒燒過火差點把自己眉毛燎著，也沒敢說什麽。
不光是劉啟航他們三個，趁著中午有一點兒太陽，劉璃自己也洗了來到這個世界的頭一個澡，感覺只有一個：冷！房子不說四面漏風也差不多，升起兩個火盆也沒管多大用，這倒讓劉璃不用擔心一氧化碳事毒了。洗完卻是真的舒服，劉璃恨不得直接睡個午覺。
可是不行，還有十九個紅袖箍在等著她做出來呢。看著劉玲洗得紅撲撲的小臉，劉璃壓下自己用童工的罪惡感，讓她替自己盡可能節省的把紅布裁出來。
“你自己數著點兒，夠十九條就不用再裁了，剩下的我就給你做兜兜。”劉璃這麽誘惑二妹。
劉玲的眼睛卻看著劉璃自己絞的那塊黃布：劉璃是把黃布對折之後再比著袼褙絞好的模板絞，這樣一次可以絞出兩個字來。劉玲覺得這樣絞有些浪費，大姐既然說要省布，那她要不要提醒一下？
劉璃看出她有話想說，不過沒問：這個二妹聰明是聰明，不過小心的有些過頭，狗血文裏從不主動為自己爭取，現實之中也是一樣。
今天她一直勸劉璃原諒劉啟航，很出乎劉璃預料。但遠遠不夠，很多事情你自己不爭取的話，別人是不會主動顧及你的想法的。
“大姐，要不那三個字也由我來絞吧。”劉玲見劉璃再次把黃布對折，想多省點兒布的念頭占了上風，終於開口了。
劉璃擡頭看著劉玲：“你來絞？你覺得我絞得不好嗎？”聲音裏聽不出高興還是生氣。
劉玲有點兒害怕的低下頭，小聲說：“那幾個字可以套著絞，能省布。”
劉璃絞字都是把一字排開來絞，還真沒想過利用筆畫長短和筆畫之間的空隙套著絞，聽劉玲這麽一說，也有些心動——能多剩下點兒布總是好的，誰讓她現在太窮了。
有劉玲絞字，劉璃就可以先把裁好的紅布縫成紅袖箍，中間還接收了曹亮派人送來的兩玻璃瓶燈油。自從那兩瓶燈油擺到櫃子上，劉玲的眼神就不住的往上瞟，大有現在就點燈試試的打算。
真等油燈點起來，已經是吃完晚飯之後了：中午劉璃做四個人的飯，卻是姐弟五個人分的，大家餓的都很快。好在都是餓慣了的，最小的劉啟晟也沒有叫餓，只在快到飯點兒的時候一趟一趟從西屋來東屋，看兩個姐姐是不是準備做飯。
吃飯的時候劉璃就想點油燈，被劉玲勸住了。理由是家裏的飯很簡單，不點燈也吃不到鼻子裏去。劉璃想想可憐巴巴的兩瓶燈油，不得不同意了她的說法。
就這燈亮起來的時候，劉啟帆和劉啟晟兩個也小小的歡呼了一下：這個家很久沒有點過油燈了。兩個小家夥不肯按往常的作息回西屋睡覺，說是要陪著劉璃兩個幹活。
劉璃卻覺得燈光太暗，又不時跳動晃眼，只縫了兩套字就不肯再縫了，把兩個人趕回去睡覺，當然沒忘記讓他們洗過腳之後再上炕。
“大姐，”劉玲想反對，大姐怎麽還怕傷眼睛呢，要是明天完不成紅小隊的任務，人家再把那兩瓶燈油要回去怎麽辦：“要不我來縫吧，我不怕傷眼睛。”
劉璃讓她快點打水洗腳：“你不怕我怕，萬一眼睛近視了，可就不好治了。”
“近視？”劉玲從來沒有聽過這個詞，不由重覆了一遍：“近視是個啥？”
“就是把眼睛熬壞了，看東西看不清楚了。”劉璃給出了一種解釋，心裏卻暗暗警惕，自己說話要註意一點兒了，原主只是一個連縣城都沒去過的鄉下姑娘。
劉玲知道眼睛熬壞是什麽，沒有追問，又想起下午自己絞完字後剩下的布：“紅布剩下了二尺，黃布剩下一尺半，可以做兩個兜兜。”
躺在硬邦邦的炕上，劉璃覺得硌得慌，要是能多有點布，她最先做的一定不是兜兜而是褥子。還有身上蓋著的被，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了，同樣又重又硬，睡進來半天也沒覺得熱乎。
這個家缺的東西太多了。好在明天傍晚就能得到五斤糧票，自己能用這五斤糧票做什麽呢？劉璃可不想直接用來買糧食，畢竟現在家裏的糧食還能吃上一陣，可是油、調料之類的東西卻一點兒沒有。
不吃鹽沒有力氣，肚子裏沒油水同樣沒有力氣。家裏一點兒票都沒有，僅有的三毛一分錢還是借的，真讓人犯愁。
不行，自己得去縣裏看看。劉璃很清楚這個時候的縣城是有黑市存在，狗血文的女主就是在黑市與她的真命天子相識，兩人經過種種狗血套路相惜相愛，攜手玩轉黑市積累資金，春風吹來後憑借手中的資金，一躍成為最先富起來的那批人。
劉璃沒有玩轉黑市的野心，只想讓自己在這個落後的時代日子好過一點兒，這麽小小一點兒心願，應該不會被女主的氣運輾壓吧？
想著想著，劉璃睡著了。
“姐，這些真是給咱們的？”劉玲在曹亮拿走紅袖箍之後，不敢相信的看著劉璃：“我不是在做夢吧？”紅小隊竟用糧票跟大姐換工。
劉璃看著手裏五張一市斤面額的糧票，肯定的搖頭：“不是。不過這事兒你誰也不能說，連你大哥別說。”
曹亮來的時候是半下午，劉啟航因為昨天的事兒覺得丟臉，打了個招呼，就用帶劉啟帆兩個打柴的借口上山了，沒有看到曹亮付給劉璃的五斤糧票。
劉玲以為大姐是怕大哥再被奶奶把好不容易得來的糧票要去，重重點頭：“我不說，一定不說。”
看了看四處漏風的屋子，劉璃最後把五斤糧票給塞進了自己睡的枕頭裏，拍了拍對劉玲說：“這可是咱們家最值錢的東西了，你替大姐看好了。”
劉玲重重的點了點頭，把大姐的枕頭給塞到被垛下頭，又不放心的看了一回，才問：“大姐，這些糧票……”
劉璃沖她搖了搖頭：“噓，咱們家沒有糧票。”
聰明的劉玲一下子想明白大姐的用意，忙四下裏看了看，才吐了一下小舌頭：“是，咱們家哪兒有那麽金貴的東西。”
可不就是金貴嗎，連劉璃這個前世見慣了好東西的人，也在想這些糧票的用處呢。最好的辦法，當然是馬上去黑市把糧票賣了，再趁著年前從黑市裏買點兒農村少見還買得起的東西，悄悄倒手掙點兒錢。
偏偏劉璃剛請假去過公社，沒有理由再去縣城。就算用家裏缺東西去買的理由也不行——買東西不光要錢還要票，在生產隊長李拴柱眼裏，劉璃這兩樣都沒有。
不能馬上發家致富的劉璃很煩躁，看著破敗的家就哪哪都不順眼，最不順眼的是四面都漏風的墻。大冬天的重新修墻不現實，可把墻縫堵一堵還是可行的。
算了，一步一步來吧，吃穿解決不了，住的好點兒也行呀。劉璃拿出前世拼命的勁頭，跟劉玲說：“你在家裏看家，要是你大哥回來我還沒回來，就讓他去村西頭接我。”順道檢驗一下劉啟航是不是聽話了。
“眼看太陽就落山了，大姐你幹啥去？”劉玲看看被垛下頭大姐的枕頭，覺得看家的擔子太重。
劉璃把她的頭從被垛方向扭過來：“別這麽看著，讓人一看就知道你在被垛裏藏了東西。我去挑擔土，趁著沒黑和泥把墻縫堵一堵，省得半夜再把你凍醒了。”
“現在是冬天，泥上了墻就凍住了，到春天一暖和就得掉下來，不是白堵了嗎。”劉玲覺得這是無用功。
劉璃卻不這麽看：“冬天還有兩個月呢，能管這兩個月的事兒就行。你要是在家沒事兒，那就把小麥稭切兩把，到時我摻到泥裏。”
這也是對付的辦法，摻在泥裏用麻刀也就斬斷的細麻最好。可是家裏沒有麻刀，向別人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還上，又只能用兩個月，劉璃幹脆因陋就簡了。
她忽略了一個問題：冬天的風不光夜晚的時候寒冷，白天刮在臉上也刀子一樣。也怪劉璃這兩天都忙著做紅袖箍，除了解決生理問題一直沒有出門，忘記去公社那天遭的罪。又因為得了五斤糧票心裏火熱，希望馬上能改善自己的環境，憑著一腔孤勇就出了門。
西北風一下把身上的破棉襖給刮透了，劉璃打了個哆嗦。她想退回屋裏，又把自己勸住了：眼看就三九了，接下來的日子會越來越冷，墻縫太大就得多燒火取暖，家裏那點兒柴火支撐不了多久。
挑筐被風吹的來回晃悠，劉璃不得不伸手前後扶著，一會兒手就被凍木了。好不容易走到村西的地頭，找來兩塊石頭把挑筐壓住不讓風吹走，劉璃才搓搓手，準備挖土。
一鍬一個白點兒真不是誇張，劉璃挖了好幾下，連筐底都沒蓋住，天卻眼看著要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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服或是怕，都可以達到讓劉啟航聽話的目的。這不，吃完飯之後劉璃讓劉啟航燒熱水，帶著兩個弟弟一起洗澡，劉啟航滿臉的不情願，因為沒燒過火差點把自己眉毛燎著，也沒敢說什麽。
不光是劉啟航他們三個，趁著中午有一點兒太陽，劉璃自己也洗了來到這個世界的頭一個澡，感覺只有一個：冷！房子不說四面漏風也差不多，升起兩個火盆也沒管多大用，這倒讓劉璃不用擔心一氧化碳事毒了。洗完卻是真的舒服，劉璃恨不得直接睡個午覺。
可是不行，還有十九個紅袖箍在等著她做出來呢。看著劉玲洗得紅撲撲的小臉，劉璃壓下自己用童工的罪惡感，讓她替自己盡可能節省的把紅布裁出來。
“你自己數著點兒，夠十九條就不用再裁了，剩下的我就給你做兜兜。”劉璃這麽誘惑二妹。
劉玲的眼睛卻看著劉璃自己絞的那塊黃布：劉璃是把黃布對折之後再比著袼褙絞好的模板絞，這樣一次可以絞出兩個字來。劉玲覺得這樣絞有些浪費，大姐既然說要省布，那她要不要提醒一下？
劉璃看出她有話想說，不過沒問：這個二妹聰明是聰明，不過小心的有些過頭，狗血文裏從不主動為自己爭取，現實之中也是一樣。
今天她一直勸劉璃原諒劉啟航，很出乎劉璃預料。但遠遠不夠，很多事情你自己不爭取的話，別人是不會主動顧及你的想法的。
“大姐，要不那三個字也由我來絞吧。”劉玲見劉璃再次把黃布對折，想多省點兒布的念頭占了上風，終於開口了。
劉璃擡頭看著劉玲：“你來絞？你覺得我絞得不好嗎？”聲音裏聽不出高興還是生氣。
劉玲有點兒害怕的低下頭，小聲說：“那幾個字可以套著絞，能省布。”
劉璃絞字都是把一字排開來絞，還真沒想過利用筆畫長短和筆畫之間的空隙套著絞，聽劉玲這麽一說，也有些心動——能多剩下點兒布總是好的，誰讓她現在太窮了。
有劉玲絞字，劉璃就可以先把裁好的紅布縫成紅袖箍，中間還接收了曹亮派人送來的兩玻璃瓶燈油。自從那兩瓶燈油擺到櫃子上，劉玲的眼神就不住的往上瞟，大有現在就點燈試試的打算。
真等油燈點起來，已經是吃完晚飯之後了：中午劉璃做四個人的飯，卻是姐弟五個人分的，大家餓的都很快。好在都是餓慣了的，最小的劉啟晟也沒有叫餓，只在快到飯點兒的時候一趟一趟從西屋來東屋，看兩個姐姐是不是準備做飯。
吃飯的時候劉璃就想點油燈，被劉玲勸住了。理由是家裏的飯很簡單，不點燈也吃不到鼻子裏去。劉璃想想可憐巴巴的兩瓶燈油，不得不同意了她的說法。
就這燈亮起來的時候，劉啟帆和劉啟晟兩個也小小的歡呼了一下：這個家很久沒有點過油燈了。兩個小家夥不肯按往常的作息回西屋睡覺，說是要陪著劉璃兩個幹活。
劉璃卻覺得燈光太暗，又不時跳動晃眼，只縫了兩套字就不肯再縫了，把兩個人趕回去睡覺，當然沒忘記讓他們洗過腳之後再上炕。
“大姐，”劉玲想反對，大姐怎麽還怕傷眼睛呢，要是明天完不成紅小隊的任務，人家再把那兩瓶燈油要回去怎麽辦：“要不我來縫吧，我不怕傷眼睛。”
劉璃讓她快點打水洗腳：“你不怕我怕，萬一眼睛近視了，可就不好治了。”
“近視？”劉玲從來沒有聽過這個詞，不由重覆了一遍：“近視是個啥？”
“就是把眼睛熬壞了，看東西看不清楚了。”劉璃給出了一種解釋，心裏卻暗暗警惕，自己說話要註意一點兒了，原主只是一個連縣城都沒去過的鄉下姑娘。
劉玲知道眼睛熬壞是什麽，沒有追問，又想起下午自己絞完字後剩下的布：“紅布剩下了二尺，黃布剩下一尺半，可以做兩個兜兜。”
躺在硬邦邦的炕上，劉璃覺得硌得慌，要是能多有點布，她最先做的一定不是兜兜而是褥子。還有身上蓋著的被，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了，同樣又重又硬，睡進來半天也沒覺得熱乎。
這個家缺的東西太多了。好在明天傍晚就能得到五斤糧票，自己能用這五斤糧票做什麽呢？劉璃可不想直接用來買糧食，畢竟現在家裏的糧食還能吃上一陣，可是油、調料之類的東西卻一點兒沒有。
不吃鹽沒有力氣，肚子裏沒油水同樣沒有力氣。家裏一點兒票都沒有，僅有的三毛一分錢還是借的，真讓人犯愁。
不行，自己得去縣裏看看。劉璃很清楚這個時候的縣城是有黑市存在，狗血文的女主就是在黑市與她的真命天子相識，兩人經過種種狗血套路相惜相愛，攜手玩轉黑市積累資金，春風吹來後憑借手中的資金，一躍成為最先富起來的那批人。
劉璃沒有玩轉黑市的野心，只想讓自己在這個落後的時代日子好過一點兒，這麽小小一點兒心願，應該不會被女主的氣運輾壓吧？
想著想著，劉璃睡著了。
“姐，這些真是給咱們的？”劉玲在曹亮拿走紅袖箍之後，不敢相信的看著劉璃：“我不是在做夢吧？”紅小隊竟用糧票跟大姐換工。
劉璃看著手裏五張一市斤面額的糧票，肯定的搖頭：“不是。不過這事兒你誰也不能說，連你大哥別說。”
曹亮來的時候是半下午，劉啟航因為昨天的事兒覺得丟臉，打了個招呼，就用帶劉啟帆兩個打柴的借口上山了，沒有看到曹亮付給劉璃的五斤糧票。
劉玲以為大姐是怕大哥再被奶奶把好不容易得來的糧票要去，重重點頭：“我不說，一定不說。”
看了看四處漏風的屋子，劉璃最後把五斤糧票給塞進了自己睡的枕頭裏，拍了拍對劉玲說：“這可是咱們家最值錢的東西了，你替大姐看好了。”
劉玲重重的點了點頭，把大姐的枕頭給塞到被垛下頭，又不放心的看了一回，才問：“大姐，這些糧票……”
劉璃沖她搖了搖頭：“噓，咱們家沒有糧票。”
聰明的劉玲一下子想明白大姐的用意，忙四下裏看了看，才吐了一下小舌頭：“是，咱們家哪兒有那麽金貴的東西。”
可不就是金貴嗎，連劉璃這個前世見慣了好東西的人，也在想這些糧票的用處呢。最好的辦法，當然是馬上去黑市把糧票賣了，再趁著年前從黑市裏買點兒農村少見還買得起的東西，悄悄倒手掙點兒錢。
偏偏劉璃剛請假去過公社，沒有理由再去縣城。就算用家裏缺東西去買的理由也不行——買東西不光要錢還要票，在生產隊長李拴柱眼裏，劉璃這兩樣都沒有。
不能馬上發家致富的劉璃很煩躁，看著破敗的家就哪哪都不順眼，最不順眼的是四面都漏風的墻。大冬天的重新修墻不現實，可把墻縫堵一堵還是可行的。
算了，一步一步來吧，吃穿解決不了，住的好點兒也行呀。劉璃拿出前世拼命的勁頭，跟劉玲說：“你在家裏看家，要是你大哥回來我還沒回來，就讓他去村西頭接我。”順道檢驗一下劉啟航是不是聽話了。
“眼看太陽就落山了，大姐你幹啥去？”劉玲看看被垛下頭大姐的枕頭，覺得看家的擔子太重。
劉璃把她的頭從被垛方向扭過來：“別這麽看著，讓人一看就知道你在被垛裏藏了東西。我去挑擔土，趁著沒黑和泥把墻縫堵一堵，省得半夜再把你凍醒了。”
“現在是冬天，泥上了墻就凍住了，到春天一暖和就得掉下來，不是白堵了嗎。”劉玲覺得這是無用功。
劉璃卻不這麽看：“冬天還有兩個月呢，能管這兩個月的事兒就行。你要是在家沒事兒，那就把小麥稭切兩把，到時我摻到泥裏。”
這也是對付的辦法，摻在泥裏用麻刀也就斬斷的細麻最好。可是家裏沒有麻刀，向別人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還上，又只能用兩個月，劉璃幹脆因陋就簡了。
她忽略了一個問題：冬天的風不光夜晚的時候寒冷，白天刮在臉上也刀子一樣。也怪劉璃這兩天都忙著做紅袖箍，除了解決生理問題一直沒有出門，忘記去公社那天遭的罪。又因為得了五斤糧票心裏火熱，希望馬上能改善自己的環境，憑著一腔孤勇就出了門。
西北風一下把身上的破棉襖給刮透了，劉璃打了個哆嗦。她想退回屋裏，又把自己勸住了：眼看就三九了，接下來的日子會越來越冷，墻縫太大就得多燒火取暖，家裏那點兒柴火支撐不了多久。
挑筐被風吹的來回晃悠，劉璃不得不伸手前後扶著，一會兒手就被凍木了。好不容易走到村西的地頭，找來兩塊石頭把挑筐壓住不讓風吹走，劉璃才搓搓手，準備挖土。
一鍬一個白點兒真不是誇張，劉璃挖了好幾下，連筐底都沒蓋住，天卻眼看著要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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